anmie

我就是，在创业，没有经济压力，但是希望有投资，能加速发展。

但是话又说回来了，我是不要钱，但是投资方也不要吗？不看重利益吗？

如果是的话，欢迎联系我。目前项目注册用户正在起飞中了，再过一段时间我可能就不需要投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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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 搜查

后山的空气带着泥土和腐叶的味道，李维蹲在地上，手指沾着露水，在石板上划拉着最新的流程图。这是他第三次修改“灵气预处理”模块的逻辑。

“如果先让木属性灵气过一遍，再走金属性，会不会减少冲突？”他自言自语，指尖在石板上勾勒出新的路径，“就像给数据包加个优先级标签......”

突然，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。

李维猛地回头，只看见灌木丛微微晃动。他迅速用脚抹掉石板上的痕迹，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。

“谁在那里？”

没有回应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
他屏住呼吸听了片刻，确认四周无人，这才松了口气。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，像是有只虫子在后颈爬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李维总觉得有视线黏在背上。在食堂打饭时，麻杆那伙人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对劲，交头接耳的样子活像发现 bug 的程序员在讨论怎么甩锅。

“得把那些图纸收起来了。”他暗忖，扒拉着碗里寡淡的菜叶。

可惜还是晚了一步。

这天收工回来，李维刚踏进杂役院的大门，就感觉气氛不对。平时这时候院子里应该吵吵嚷嚷的，现在却安静得吓人。几个杂役挤在屋檐下，眼神躲闪地看着他。

王管事站在院子中央，那张常年板着的脸上难得有了点别的表情——像是终于抓到了偷懒员工的部门主管。

“李维，”王管事的声音不高，却让整个院子都能听见，“有人举报你私藏禁物，偷学邪术。”

麻杆站在王管事身后，嘴角挂着得意的笑，活像刚提交了重要代码的实习生。

李维的心沉了下去。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，脑子里飞快地转着：“他们找到多少？图纸？木头？还是都找到了？”

“搜。”王管事一挥手，两个杂役立即冲进通铺。

李维站在原地，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他身上。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，咚咚咚，像是在敲击键盘。

通铺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。不一会儿，一个杂役抱着那卷粗布出来了，另一个手里拿着几块暗紫色木头。

“管事，都在这里了。”

王管事展开粗布，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各种方框、箭头和注释。他的眉头越皱越紧：“这是什么邪门玩意？”

麻杆凑上前，指着图纸说：“管事，我亲眼看见他在后山画这些鬼画符，嘴里还念念有词，肯定是在修炼什么禁术！”

李维深吸一口气。这时候慌不得，越慌越显得心里有鬼。

“回管事，这不是什么禁术。”他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，“这是......一种新的劈柴方法。”

院子里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。

王管事的眼神更冷了：“你当我是三岁孩童？”

“不敢。”李维指着图纸上的一个方框，“您看，这里分析的是不同木材的纹理走向。这里，”他又指向另一个部分，“是计算劈砍角度和力度的最优解。这些木头，”他指了指那些暗紫色木头，“是我发现的一种特殊木材，质地坚硬，适合做测试工具。”

王管事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图纸：“那这些弯弯绕绕的线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这是......工作流程。”李维急中生智，“就像盖房子要先打地基，再砌墙。劈柴也要讲究顺序和方法，这样才能提高效率。您要是不信，我现在就可以演示。”

他拿起一块暗紫色木头和图纸，走到柴堆前。其他杂役都围了过来，连麻杆也伸长脖子看着。

李维的手心在出汗。他知道这是在赌，赌王管事对提高工作效率的兴趣大于追究一个杂役的古怪行为。

他按照图纸上的“流程”，先观察木材纹理，再调整握斧姿势，最后精准地劈下。木头应声而裂，断面平整得不像话。

“看见没？”李维强作镇定，“这就是科学劈柴法。”

王管事盯着那块被劈开的木头看了半晌，又看看图纸，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。最后，他冷哼一声：“乱七八糟的东西，以后不许再弄了。这些图纸没收，木头扔掉。”

麻杆急了：“管事，他肯定在撒谎！我亲眼看见他在修炼......”

“够了！”王管事打断他，“有这闲工夫盯着别人，不如多干点活。”

他卷起图纸，转身离开前又瞥了李维一眼：“别再让我发现你搞这些古怪东西。”

杂役们渐渐散去，麻杆狠狠瞪了李维一眼，悻悻地走了。

李维站在原地，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暗紫色木头，慢慢弯腰捡起一块。木头冰凉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。

损失了图纸，但保住了修炼的思路。那些流程图早就刻在他脑子里了，就像熟记于心的代码一样。

他摩挲着木头粗糙的表面，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：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继续研究。杂役院这地方，跟开放式办公室一样，一点隐私都没有。

夜深了，李维躺在通铺上，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鼾声。麻杆睡在对面铺位，偶尔发出几声模糊的梦呓，像是在说什么“告发”“功劳”之类的词。

李维翻了个身，面朝墙壁。

今天这关算是过了，但以后得更小心。在这个世界，特立独行就是最大的原罪，就像在公司里提出颠覆性方案总会先被质疑一样。

他轻轻握紧拳头，感受着体内那些杂乱却充满可能性的灵气。

得加快进度了。在被人真正盯上之前，他必须让这个“修炼脚本”跑起来。

第 5 章 自动修炼脚本

矿石沉甸甸地压在肩上，李维低着头，跟着其他杂役排成一列，沿着青石台阶一步步往上走。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被抽调来内门搬运物资了。

内门的空气都不一样。灵气浓郁得几乎能看见淡淡的雾气，呼吸间都能感觉到体内那点混沌灵气在微微躁动。不像外门杂役院，灵气稀薄得跟公司里永远不够用的带宽似的。

“动作快点！别磨蹭！”领队的内门弟子不耐烦地呵斥着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简。

李维默默调整了下肩上矿石的位置。这些矿石是用来炼制法器的，每一块都蕴含着特殊的灵力波动。他能感觉到，自己体内那些杂乱无章的灵气，在接触到这些矿石时会产生微妙的共鸣。

“就像不同频率的信号互相干扰......”他暗自思忖，同时小心地控制着呼吸，不让体内的灵气波动太过明显。

搬运的目的地是一处僻静的山崖平台。平台上已经堆了不少材料，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人正在那里忙碌着。

李维放下矿石，正准备跟着队伍离开，眼角余光却被那个内门弟子的动作吸引住了。

那弟子手中握着一支玉笔，正在地面上绘制着复杂的纹路。每一笔落下，都有淡淡的灵光在纹路中流转。地面上已经画好了一大片图案，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几何图形。

“这是......聚灵阵？”李维放慢脚步，假装整理肩上的矿石，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些纹路。

他见过外门弟子修炼时用的简易聚灵阵，就是几块灵石摆成的简单图案。但眼前这个要复杂得多，纹路层层嵌套，节点密密麻麻，简直就像......

“这不就是个程序流程图吗？”李维差点脱口而出。

那些纹路在他眼中突然变了模样。主纹路像是主函数，分支纹路是子程序，节点是条件判断，灵气的流动路径就是数据流。整个阵法，分明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自动化程序！

“让灵气按照预定路径运转，自动聚集、过滤、分配......”李维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，“这不就是在编程吗？”

那个内门弟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，皱着眉头停下笔，对着阵法图案沉思。他试着调整了几处纹路，但阵法运转得反而更不顺畅了。

李维差点就要开口指出问题所在——那处纹路的转折太生硬了，就像代码里少了个分号，导致逻辑中断。好在他及时咬住了舌头。

“冷静，你现在只是个搬矿石的杂役。”他提醒自己，强迫自己移开视线。

但那个念头已经在脑海里生根发芽。

如果聚灵阵是个让灵气自动聚集的程序，那他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混沌灵根也写个“脚本”？让身体自动吸收、过滤、运转灵气，不需要他时时刻刻费力去控制。

这个想法让他激动得手指微微发抖。

回杂役院的路上，李维一直沉浸在这个念头里。其他杂役在抱怨今天的活太重，在讨论晚上吃什么，他却满脑子都是代码和阵法。

“需要先定义输入——天地间的杂乱灵气；然后是处理——过滤稳定；最后是输出——纯净的单一属性灵气进入丹田......”他边走边在脑海里构建着逻辑框架，“关键是控制流程，不能让不同属性的灵气在经脉里撞车。”

晚上躺在通铺上，其他杂役很快就鼾声四起，李维却睁着眼睛，在黑暗中一遍遍推演着这个想法。

“就像写个后台守护进程，让它自动运行......”他兴奋地翻了个身，差点撞到旁边的杂役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李维像着了魔一样。劈柴的时候在想算法，吃饭的时候在推演逻辑，连睡觉都在梦里调试代码。

他需要验证这个想法。

趁着休息日，他偷偷溜到后山那片熟悉的僻静角落。怀里揣着几块暗紫色木头，还有一根偷偷从厨房顺来的木炭。

在地上铺开一块粗布，他用木炭开始画图。不是阵法纹路，而是他更熟悉的流程图。

“开始修炼→感应天地灵气→通过木头滤波器→分离不同属性→按顺序进入经脉→汇入丹田→结束一个周天”

每个步骤他都仔细推敲，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。就像当年写程序时要考虑各种边界条件一样。

“如果某种属性灵气过多怎么办？得加个限流机制......”他喃喃自语，在流程图上添加了一个分支。

“如果过滤不彻底呢？需要有个重试逻辑......”

木炭在粗布上划过，留下清晰的痕迹。这些在他眼中比任何阵法纹路都更直观，更易于理解。

第一次尝试失败了。

他按照自己设计的流程开始修炼，结果不同属性的灵气还是在经脉里撞在了一起，疼得他差点叫出声。

“不对，顺序有问题。”他抹了把冷汗，重新审视流程图，“金属性灵气应该先进入，它的穿透性最强，可以打通经脉通道......”

修改，再试。

这次好了一些，但灵气在汇入丹田时又出现了问题。就像数据包虽然传到了，却无法正确写入存储设备。

“丹田的接收机制需要调整......”他咬着木炭思考，“得先让最温和的水属性灵气打头阵，给丹田做个预热。”

一次又一次的尝试，一次又一次的修改。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，手指因为一直握着木炭而发黑，但眼睛却越来越亮。

有戏。这个思路有戏。

虽然距离真正的“自动修炼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，但他已经看到了希望。就像当年接手那个烂尾项目，虽然一开始处处是坑，但只要找对了架构，总能一点点把它理顺。

深夜，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通铺。其他杂役睡得正熟，麻杆的鼾声震天响。

李维轻手轻脚地躺下，从枕下摸出那块暗紫色木头。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精神一振。

“总有一天，”他在心里发誓，“我要写出最完美的修炼脚本。”

不是靠天赋，不是靠资源，而是靠逻辑和智慧。他要让这个修仙世界看看，什么叫做程序员的浪漫。

第 4 章 天然滤波器

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，李维已经蹲在后院的柴堆前，手里握着那把磨得锃亮的斧头。其他杂役还在睡眼惺忪地打哈欠，他已经劈完了小半堆木头。

“这效率，放在前世都能评个优秀员工了。”他自嘲地想着，手腕一抖，斧刃精准地劈进木纹的缝隙。

就在劈开一块暗紫色的木头时，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。这块木头比其他的都要沉，纹理也格外细密，像是某种特殊的木料。更奇怪的是，当他运转体内那点微薄的混沌灵气时，这块木头似乎……在吸收？

李维停下动作，仔细打量着这块木头。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，但当他再次尝试引导体内杂乱的灵气时，能明显感觉到木头在缓慢地吸收着那些混乱的能量，而且吸收后的灵气变得异常稳定。

“有意思。”他眼睛一亮，“这玩意儿该不会是个天然的信号稳定器吧？”

接下来的半天，李维一边劈柴，一边偷偷测试着这种暗紫色木头的特性。他发现这种木头确实能吸收并稳定混乱的灵气，而且吸收后的灵气会变得纯净单一。

“就像个滤波器，把杂乱的信号过滤成干净的波形。”他兴奋地搓了搓手，“要是能做个装置，说不定真能解决我灵根的兼容性问题。”

中午吃饭时，李维特意多要了两个馒头，打算晚上继续研究。可刚坐下，就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。

“哟，这不是李维吗？”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，“听说你那个内门兄弟又给你送好东西了？”

李维抬头，看见三个灰衣杂役正不怀好意地围过来。为首的是个瘦高个，外号“麻杆”，是杂役院里有名的刺头。

“没什么好东西，就是几个果子。”李维不动声色地把装灵果的布包往怀里塞了塞。

麻杆眼尖，一把抢过布包：“让我看看是什么宝贝玩意儿。”

布包被扯开，里面是张铁山昨天送来的几个灵果。虽然已经吃得只剩两个，但灵果特有的清香还是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。

“啧啧，内门特供的灵果啊。”麻杆拿起一个在手里掂量，“你一个下下品灵根的废物，配吃这个吗？”

李维心里叹了口气。他就知道张铁山那憨货送东西太高调，迟早要惹麻烦。

“麻杆哥说得对，我确实不配。”李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，“这两个果子，就当是孝敬您老人家的。”

麻杆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料到李维会这么干脆地认怂。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面面相觑。

“算你识相。”麻杆把果子揣进怀里，但还是觉得不解气，“不过光这样可不够。以后你那内门兄弟再送东西来，得先让我们过目，懂吗？”

“懂，懂。”李维连连点头，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把这块暗紫色木头多弄点回去。

等麻杆几人得意洋洋地离开，旁边一个老杂役悄悄凑过来：“小李啊，你别往心里去。麻杆他们就是欺软怕硬，你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
李维笑了笑没说话。他可不是忍，只是觉得为两个果子起冲突太不划算。有那时间，不如多研究研究那块神奇的木头。

下午的活计结束后，李维趁着没人注意，偷偷藏了几块暗紫色木头在怀里。回到通铺时，其他杂役都在议论今天食堂的伙食，没人注意到他怀里鼓鼓囊囊的东西。

等到夜深人静，其他杂役都睡熟后，李维悄悄溜出屋子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。

月光如水，静静流淌在他手中那几块木头上。纹理细密如蛛网，质地坚硬似铁，指尖触及之处，带着一种沁入骨髓的凉意。最让他心惊的是，当体内灵气流转时，这些木头竟像是在呼吸般，将杂乱无章的能量尽数吸纳、净化。

“灵根若是接收器，这木头便是前置滤波器了。”他低声自语，指尖轻轻敲击木面，“先滤去杂波，再送入系统，自然就不会引发冲突。”

他将一块扁平的木头贴在丹田处，尝试运转周天。这一次，原本狂暴的灵气在穿透木头的瞬间，竟变得温顺了许多。五种属性的灵气依旧并存，却不再彼此冲撞撕扯。

“成了！”李维心头一颤，经脉中久违的平和让他几乎落下泪来。然而这份欣喜并未持续太久——那些被净化的灵气虽能在经脉中流淌，却始终无法汇入丹田，更谈不上调动运用。

他望着掌中泛着幽光的木头，苦笑浮上嘴角。这修真界连个新手引导都没有，混沌灵根听着威风，实际连个使用说明都无处可寻。就像当初接手那个祖传屎山代码，连个注释都没有，全靠自己摸着石头过河。

接连几个夜晚，他都在月光下反复调试这些“天然滤波器”。扁平状的过滤效果最佳，圆形的次之，这让他想起当年选配服务器时的参数比对。

“得设计个能贴身佩戴的装置。”他摩挲着木头纹理，思绪飞转，“最好能实现持续过滤，就像......”

远处忽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。李维迅速将木头藏入怀中，假装仰头赏月。巡夜杂役提着灯笼缓缓走过，困倦的脸上写满了麻木。

待脚步声远去，他才松了口气，掌心却已沁出薄汗。得加快进度了，若是被人发现他这个凡人竟在偷偷修炼，怕是要惹来杀身之祸。

回到通铺时，月光正好洒在麻杆酣睡的脸上。那枚没吃完的灵果还被他紧紧抱在怀中，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
“争破头就为这点资源......”李维轻叹一声，悄无声息地躺回硬板铺上。

指尖触到枕下那块暗紫色木头，他忽然想起上周修复生产环境时，那个死活找不到根源的诡异 bug 。现在的处境何其相似——明明感知到了灵气，却始终无法将其转化为己用。

这条路，终究是走不通了。他闭上眼睛，任由失望如潮水般涌来。没有系统提示，没有金手指，连修炼都要靠自己试错。自己这算是哪门子穿越，怎么和想象中的剧情不一样啊，这修真界，比 996 还要坑人啊。

第 3 章 系统架构初探

李维正蹲在厨房后院，对着木柴研究纹理走向时，一个熟悉的大嗓门突然在身后响起。

“李维！你小子在这儿啊！”

他回头，看见张铁山那魁梧的身影正大步走来。这憨货穿着崭新的内门弟子服饰，整个人精神焕发，连走路都带着风。

“铁山哥？”李维放下斧头，有些意外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张铁山一把搂住他的肩膀，力道大得差点让李维一个趔趄：“我这不是听说你被分到杂役院了嘛！怎么样，在这儿还习惯不？”

李维揉了揉被拍得生疼的肩膀，心里吐槽：这货的力气又见长了，看来内门的伙食确实不错。

“还行，就是活儿多了点。”他指了指旁边的柴堆，“每天劈柴挑水，锻炼身体。”

张铁山皱了皱眉，压低声音：“我听说杂役弟子连修炼功法都没有？这怎么行！要不我去求求师父，看能不能……”

“别！”李维赶紧拦住他，“宗门规矩不能破。你刚进内门，别为了我惹麻烦。”

张铁山挠了挠头，憨厚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：“可是……没有功法，你怎么修炼啊？”

李维心里一动，装作不经意地问：“说起来，你们内门弟子修炼，到底是怎么个练法？就是打坐吗？”

“差不多吧。”张铁山努力回忆着，“师父说，要先感应天地灵气，然后通过灵根引入体内，沿着经脉运行，最后存入丹田。”

李维眼睛一亮：“那经脉和丹田，具体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这个嘛……”张铁山皱着眉头想了半天，“师父说经脉就像是河流，丹田就像是湖泊。灵气在河里流动，最后汇入湖里储存起来。”

李维在心里默默翻译：总线传输数据，最终存入存储空间。这个比喻倒是挺形象。

“那穴位呢？”他继续追问，“我听说修炼还要经过穴位？”

“对对对！”张铁山一拍大腿，“穴位就像是河上的水闸，能调节灵气的流量和速度。神识就是控制这些水闸开关的人。”

李维差点没忍住笑出来。这憨货的比喻虽然粗糙，但意外的准确。穴位=寄存器/缓存，神识=CPU ，这套系统架构还挺完整的。

“铁山哥，你这比喻挺有意思啊。”李维故意夸他。

张铁山得意地挺起胸膛：“那是！虽然我修炼速度不快，但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！”

李维忍住没戳穿他——就这理解水平，能修炼得快才怪。不过对他来说，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。
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张铁山塞给李维几个灵果，说是内门特供，能补充体力。临走时还再三嘱咐：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！”

送走张铁山后，李维一边啃着灵果，一边在心里构建着修炼系统的模型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他一有空就在脑子里推演这个“人体计算机系统”。

丹田是硬盘，负责长期存储灵气；
经脉是总线，负责数据传输；
穴位是缓存，临时存放和处理数据；
神识是 CPU ，控制整个系统的运行；
灵根就是网卡，负责与外部环境进行数据交换。

“有意思。”李维一边劈柴一边想，“这么说来，修炼就是在优化这台生物计算机的性能。提升存储容量，加快传输速度，增强处理能力……”

他甚至开始思考，不同的功法是不是就像不同的操作系统？有的注重稳定性，有的追求高性能，还有的可能存在安全漏洞？

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得差点劈到手。

终于等到一个难得的休息日。其他杂役要么出去闲逛，要么在屋里补觉。李维找了个僻静的角落，准备进行第一次“系统调试”。

他按照张铁山描述的步骤，先尝试“感应天地灵气”。

闭上眼睛，放空心神……然后什么都没发生。

“看来得换个思路。”李维心想，“如果灵气是数据流，那我得先找到接入点。”

他回忆起测试那天鉴灵玉柱的反应。虽然最后显示的是混沌灵根，但最初确实有过各种颜色的闪烁。

“也许我的灵根不是不能接入，而是兼容性太差？就像个老旧的调制解调器，需要特殊的拨号方式？”

他换了个思路，不再刻意去“感应”，而是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等待连接的终端。渐渐地，他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些微弱的“信号”。

这些信号杂乱无章，像是不同频段的无线电波混杂在一起。金木水火土，五种属性的灵气都有，但每一种都极其微弱，而且互相干扰。

“难怪叫混沌灵根。”李维苦笑，“这简直就是个全频段接收器，但是每个频段的信号都很差。”

他尝试着引导这些灵气进入经脉。结果就像是用一根吸管同时吸五种不同颜色的饮料——不仅吸不上来，还在管子里混成了一团糟。

更糟糕的是，这些混乱的灵气在经脉里横冲直撞，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
坚持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，李维不得不放弃。不仅一点灵气都没存进丹田，反而把自己折腾得头晕眼花，经脉隐隐作痛。

他瘫坐在地上，望着天空发呆。

“果然，万事开头难。”他叹了口气，“看来得先找到适合混沌灵根的‘驱动程序’才行。”

不过这次失败并没有让他气馁。相反，他更加确信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确实遵循着某种可解析的规则。只是他还没找到正确的接入方式。

“既然不能直接吸收，那能不能先过滤？或者转换？”他摸着下巴思索，“就像处理混杂的数据流，总得有个协议转换的过程……”

远处传来其他杂役的说笑声，打断了他的思路。李维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。

虽然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，但至少他摸清了这个“系统”的基本架构。接下来要做的，就是找到适合自己这个特殊硬件的“驱动程序”。

他望着内门方向，那里云雾缭绕，隐约能看见几座悬浮的山峰。

“等着吧，”他在心里默默立下 flag ，“等我写完这个驱动，非得给你们这个封闭系统来个版本升级不可。”

@conge 穿越依然做牛马 哈哈哈哈哈

第 2 章 杂役的观察日志

落羽宗的清晨来得特别早，或者说，这鬼地方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“清晨”。

天还是一片浓稠的墨蓝，连启明星都懒洋洋地挂在天边打哈欠，李维就被一阵堪比工地打桩机的刺耳铜锣声强行从睡梦中拽了出来。那锣声极具穿透力，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，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上辈子设置的哪个夺命连环 call 的闹钟又响了。

“靠……”他低低咒骂了一声，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揉着仿佛灌了铅的眼皮，他从硬邦邦、仿佛能硌出脊椎病的木板床上挣扎着坐起来。一股混杂着浓郁汗酸、脚臭，以及某种陈年霉味的复合型气息直冲天灵盖，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。

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可怜的、灰蒙蒙的微光，他再次认清了现实——这是一间挤了足足十几个大活人的通铺，每个人占据着仅能侧身翻动的狭窄空间，呼噜声、磨牙声、梦呓声此起彼伏，交织成一曲《外门杂役生存实录》交响乐。这环境，比他前世为了省钱租的那个六人合租的隔断间还要史诗级灾难。

就在三天前，他，李维，前资深后端工程师，还在跟一个该死的线上 BUG 鏖战到凌晨三点，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黑咖啡，试图在内存溢出和线程死锁的迷宫中找到出路。然后……就没有然后了。再睁眼，就成了这个同样叫李维的、在逃荒路上父母双亡、被老乞丐拉扯大、最后托付给张铁山家勉强混口饭吃的苦命少年。

跟着身材魁梧、心思单纯的发小张铁山，怀揣着一点点对“修仙”这未知系统的好奇，他们一起参加了落羽宗的入门选拔。那场面，人山人海，锣鼓喧天……咳，重点是那测试资质的“鉴灵玉柱”。张铁山那憨货把手放上去，玉柱瞬间爆发出土黄色的厚重光芒，差点没把旁边负责记录的外门弟子眼睛晃瞎，当场就被一位路过的体修长老看中，直接预定了内门弟子的身份。

而自己呢？

“五行杂灵根，资质……劣等。”玄玑真人的声音毫无波澜，带着一种宣判命运般的冷漠，“念在你年纪尚轻，心性……姑算沉稳，可入外门，充作杂役。”

得，前世是码农，今生是杂役。都是从底层干起，还真是殊途同归了。他当时心里就疯狂吐槽：这修仙界的 HR 体系也太粗暴了吧？连个实习期、绩效面谈都没有，直接一锤定音？而且这“五行杂灵根”是几个意思？兼容性太差？还是运行环境配置要求太高？

“新来的！耳朵聋了吗？动作快点！”门外再次传来粗哑得不耐烦的吼声，伴随着更用力的敲锣声，彻底粉碎了他的回忆和内心戏，“卯时三刻前必须到杂役院集合点名！迟了别说早饭，今天的任务量加倍！”

李维叹了口气，认命地掀开那床带着浓郁“人味儿”的薄被，动作麻利地套上那身灰扑扑、粗糙得能磨破皮的杂役服。同屋的其他杂役弟子也纷纷窸窸窣窣地起床，没人交谈，脸上大多带着麻木和习以为常的疲倦。他混在人群中，踩着冰冷的石板地，朝着记忆中被简单告知过的杂役院方向走去。

清晨的寒气顺着单薄的衣料往里钻，他缩了缩脖子，看着远方天际那一丝即将突破黑暗的鱼肚白，内心唯一的想法是：这个名为“落羽宗”的大型封闭系统，新手村的生存环境，未免也太 TM 硬核了。得尽快搞清楚这个世界的“底层代码”和“运行规则”才行，否则别说 debug （排查错误）了，怕是连在这个“服务器”里当个底层运维（杂役）都得天天担心被“物理删号”。

李维迅速套上那身灰扑扑的杂役服，布料粗糙得能磨破皮。他跟着其他睡眼惺忪的杂役往外走，内心却在飞快地记录着这个新环境的各项参数。

杂役院位于落羽宗最外围的山脚下，与远处云雾缭绕的内门区域隔着数道高墙。这里的建筑朴实无华，甚至有些破旧，与测试那天见到的仙家气象判若两地。

“看来这就是新手村的最低配置区了。”李维暗自吐槽。

杂役管事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，姓王，大家都叫他王管事。他站在院子中央的高台上，用挑剔的目光扫过底下站得歪歪扭扭的杂役们。

“新来的听着！”王管事声音洪亮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在落羽宗，杂役就是最低等的存在。你们的任务就是干活，干不完的活！挑水、劈柴、打扫、送饭……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，别问为什么！”

李维站在人群中，表面上和其他人一样低着头，眼睛却悄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

他发现杂役们分成了明显的几个等级。最底层的是像他这样的新人，穿着最破旧的灰衣，被分派最累的活计。稍好一些的穿着深灰色衣服，负责一些技术性稍强的工作，比如照顾药园、协助炼丹房搬运材料。而最高级的杂役穿着浅灰色衣服，往往被派去内门区域做些跑腿的轻活。

“原来这里也有自己的晋升体系。”李维心想，“就是不知道晋升条件是什么。”

他的第一个任务被分派到了厨房——劈柴。

厨房后院堆着小山般的木柴，每根都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。旁边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。

“今天把这些都劈完才能吃饭。”负责监督的杂役丢下这句话就走了。

李维拿起斧头掂量了一下，手感很沉。他试着劈了一根，斧头卡在木头中间，费了好大劲才拔出来。

“这效率太低了。”他皱眉，“得想个办法。”

他仔细观察木头的纹理，发现它们都有特定的纹路走向。如果顺着纹理劈，应该能省力很多。而且，他发现斧头的刃口已经钝了，需要重新打磨。

趁着监督的杂役不注意，李维溜到厨房后面的磨刀石旁，仔细地把斧头磨得锋利。然后他回到柴堆前，不再盲目地乱劈，而是先观察每根木头的纹理，找到最佳的下斧角度。

果然，磨利的斧头加上正确的角度，劈柴效率大大提升。原本需要一整天才能完成的工作，他在午时前就完成了大半。

“喂，新来的！”监督的杂役转回来，看到堆得整整齐齐的木柴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，“你怎么这么快？”

李维擦了擦汗，憨厚地笑了笑：“运气好，找到窍门了。”

监督杂役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，没再说什么，但眼神里的轻视少了几分。

中午吃饭的时候，李维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杂役小社会。

食堂里人声嘈杂，杂役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。李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，一边啃着硬邦邦的杂粮馒头，一边听着周围的谈话。

“听说了吗？内门的张师兄昨天又突破了！”
“哪个张师兄？”
“就是那个土灵根上品资质的张铁山啊！这才入门半个月，就已经快要突破到炼气二层了！”
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，咱们在这劈柴挑水，人家在那边吃灵丹妙药……”

李维听到张铁山的名字，动作顿了一下。他想起测试那天那个黝黑少年鼓励的眼神，心里有些复杂。不过这种情绪很快就被好奇心取代——他很想知道，所谓的“修炼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
下午，李维被派去给外门弟子居住的区域送东西。

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真正的修仙者。虽然只是外门弟子，但他们身上已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，走起路来脚步轻盈，眼神也比普通人明亮许多。

“快点快点，别磨蹭！”一个外门弟子不耐烦地催促着，“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行，别弄脏了我的地方。”

李维低着头，按照吩咐把一筐药材放在门边。他能感觉到那外门弟子看他的眼神，就像在看一件家具。

回去的路上，李维经过一片练功场。几十个外门弟子正在练习某种基础拳法，动作整齐划一。他忍不住放慢脚步多看了几眼。

“看什么看？杂役不准在此逗留！”一个严厉的声音喝道。

李维赶紧低头离开，但就那几眼的观察，已经让他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。那些弟子的动作看似相同，但每个人打出的效果却不太一样。有的人动作流畅自然，有的人则显得僵硬勉强。

“同样的功法，不同的人修炼效果不同……”李维边走边想，“这就像同样的工具，在不同的人手里发挥的效用也不同。看来修炼不仅仅是照本宣科那么简单。”

傍晚时分，李维终于结束了第一天的杂役生活。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处，其他杂役早已鼾声四起。

看起来得找时间和张铁山碰一面了，自己不能一直处在杂役的位置，否则生活就过于无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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